与客携壶,
梅花过了,
夜来风雨。
幽禽自语。
啄香心,度墙去。
春衣都是柔荑剪,
尚沾惹、残茸半缕。
怅玉钿似扫,
朱门深闭,
再见无路。
凝竚,曾游处。
但系马垂杨,
认郎鹦鹉。
扬州梦觉,
彩云飞过何许。
多情须倩梁间燕,
问吟袖弓腰在否。
怎知道、误了人,
年少自恁虚度!
我与好友携酒踏青,却发现一夜的风雨已将梅花摧残殆尽。梅花枝头孤鸟独鸣,啄食花心,凌空而去。出自佳人纤纤玉手的一件崭新的春衣上还残留一点儿缝制时的线头。可惜现在梅花香凋玉殒,她也被锁在深深的庭院,我们不可能再相见了。
我伫立凝望当初和她携手同游的地方,而今只剩下那日我们系马的垂杨柳和熟悉我的鹦鹉了。当我从旧梦中醒来时,我的爱人又在何处呢?我只能借助梁间的燕子把我的深情传达给她,问一问她现在过得怎样。当初我们怎能料想到这样会虚度时光、浪费青春呢。
帘卷疏棂,楼平危堞,几回笋玉凭阑。
觅花呼酒,更共理哀弹。
暖日柔风好景,行云绕、莺燕翩翻。
谁知道,冶游重到,已赋解连环。
乘云,行处去,花深隔院,应恨春闲。
但紫骝嘶度,时望重关。
长恨江楼柳老,女郎腰、又负眠三。
东城路,一回一感,愁见月儿弯。